一碗红糖水

【废话很多 谢谢大家🍂】

奶盖半糖
不要紧
山野都有雾灯

【双关】刘海儿


——村口关师傅的日常(?)超短,睡前小小小甜饼

——ooc我的,他们属于彼此



关宏峰的刘海儿长得过长了。

最近清晨,柔软的头发都在眼皮上扫来扫去,抬眼就能看见凌乱的发尾。有时候不注意,会有那么调皮的一两根漏网之鱼,绕过睫毛的防守偷袭眼睛,然后干涩的眼眶就有了片刻湿意。

关宏宇开始没发现——他和他哥虽说看起来哪儿都一样,但实际还是有很多不同,头发的生长速度就是其中之一。关宏宇的头发长得慢,剪一次刘海儿能管一个多月,但他哥得半个月左右就咔嚓一下。小时候爸妈没那么多精力管他俩,买衣服啊理发啊都是一起,以至于关宏峰的眼睛总有那么小半个月被过长的刘海儿遮住,显出几分不符合年龄的阴郁。

每次看见他哥这样,关宏宇都想用花发夹把对方的刘海儿夹起来,露出那双冷而清的眼睛。

后来长大了,他哥穿起制服带起帽儿,刘海儿顺着额头薅上去,眼神被风霜洗过,如漫漫荒原上的一棵雪松,笔直而挺立。关宏宇看着对方从长丰支队门口走出来,黑风衣长围巾,俩手一插兜,背后还有个屁颠屁颠跟着的小女警——酷得不行,再也不是那个会为刘海长太快而烦恼的小书呆了。

于是他想,以前那站在讲台上巴拉巴拉的老头说得也有几分道理,的确是光阴似箭白驹过隙。不等关宏宇弄明白生活这俩字,时间就嗖的都溜过去了,留下名为回忆的尾气把他熏的够呛。这种恍惚感容易让人产生错觉——关宏峰这个人,如一把尖刀自出生以来就钉在他心脏上,拔不出去也撼不动。久而久之痛觉失灵,麻木感随之而来,在日复一日的陪伴中关宏宇快要忘记自己第一次的怦然心动。年少浓烈的欢喜和如今平淡的生活缠在一起,关宏峰这锅水沸了又停,而关宏宇躺在里面当了根被炖软的胡萝卜——什么都没变,但好像什么都变了。

他和关宏峰,太久了。一般情侣的七年之痒搁在他们身上反反复复好几次,最后还是被绑着撕不开,月老的红线被柴米油盐磨得褪色,依旧牢牢系在彼此的手腕。关宏宇不算长情,没爱上关宏峰之前每个女朋友都不超过三个月。但面对他哥,他别无他法。

关宏峰是他哥,无论变成了什么样子,他都是他哥。关宏宇可以不记得第一次表白第一次接吻,但他还是要在六点之前回家做饭,要在十点之前给他哥热牛奶,要在半夜关宏峰从噩梦中醒来时握住对方汗湿的手。

这一套他做了多少年?十年还是二十年?刀尖被心头血浸得温热,习惯比悸动更刻骨。

墙上挂的钟滴滴哒哒走到十点,关宏宇把微烫的牛奶装进玻璃杯,晕出一片奶白色的雾。关宏峰刚洗了澡,刘海儿太长了,他抿着唇把头发撸到一边去,露出被水汽熏过的眼睛红红。

被拨到一旁的刘海儿没坚持到半分钟,牛奶烫口,发丝扎眼,关宏峰低垂着羽睫眨眼睛。大顾问抬手捏着额头上不听话的一溜儿,思索着楼下理发店的大爷要放假放到什么时候。

温热的手掌突然贴在额头上,发梢像猫的尾巴偷偷挠过关宏宇手心。微黄的灯光下关宏峰露出一瞬茫然,神情像极了记忆中那个乖乖坐在理发椅的小孩。

尖刀钝了,心跳乱了。关宏宇隔着凌乱的刘海儿吻过他哥的眉眼,再一路顺下去舔过牛奶味的唇。发丝凉凉的,肌肤却柔软,薄唇不够甜,奶味儿倒是足。

“等明儿我给你修修刘海儿吧,哥,你这都长过眼睛了。”

“……不要妹妹头。”

“行,你想要啥就是啥,我就村口那关师傅。”


FIN.



【蒸煮产粮,一个顶俩。

放下刘海儿的大关突然可爱!我昏迷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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